我叫阿仁,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小孩,從小就沒有媽媽。
阿文,我死黨。跟我一樣從小就沒有媽媽,陪我在孤兒院裡從小玩到大。
跟我不一樣的是,他非常的樂觀,從來不會對人生感到絕望。
他一直相信著,凡事有壞就會有好,當壞事發生的時候就表示好事要來了。
他也總是問我說:
「好消息,壞消息。你想先聽哪一個?」
記得有一次我回答想先聽好消息。
「好消息是我剛剛從院長那聽說你親生媽媽今天要來認你了!!」
「真的嗎!!!!?我媽媽要來帶我離開了嗎!!!!?」
「當然!!阿文never lie!!」
「那壞消息是...?」
「壞消息是阿正聽說你可以離開了很不爽,說要把你打到媽媽都認不出來...」
阿正,孤兒院裡的小霸王。才15歲就長到185公分,身邊總是跟著一票小弟。
當晚,我被阿正跟他的嘍嘍們痛扁了一頓,把我的臉打成跟休葛蘭一樣,連我臉上的痣都被摘掉。
少了那顆關鍵的痣,理所當然當晚我媽媽也沒有認出我來。
而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。
還記得有另外一次,他又問我:
「好消息,壞消息。你想先聽哪一個?」
記得那次我學乖了,我跟他說我要先聽壞消息,以免又再次從天堂掉進地獄。
「壞消息是,等下有個消息會讓你跌破眼鏡。」
「哈哈!!那太好了,我根本沒有眼鏡。」
「好消息是我前天從你錢包拿了兩千塊幫你配了一副新眼鏡,今天拿到了。」
說完阿文便興奮的幫我戴上,但是我根本沒近視...
這兩千塊我從8歲存到現在,現在變成了一副沒度數的眼鏡戴在我的臉上...
這個難以接受的消息也的確讓我當場跌破了眼鏡。
從此我的孤兒院生活就充滿了阿文的好消息,壞消息。
但不管是先聽好消息或是壞消息,下場都不會是好的。
漸漸我對此也感到麻木了。
直到有一天,阿文突然語重心長的對我說:
「阿仁,最後一次了。好消息,壞消息。你想先聽哪一個?」
「怎麼這樣說...不過好消息壞消息都沒差,反證結果都不會是好的,你就一起說,給我個痛快吧。」
「好吧...好消息是剛剛有個阿姨說要把我領回家照顧,她看起來很有錢,我就答應她了...壞消息是他有問我是不是叫阿仁,我跟他說對,我就是......」
...
...
當下我實在說不出什麼話,只知道從那之後我就沒再見過阿文了。
我想他現在應該過著不錯的生活吧,有的時候當我對孤兒院的生活感到絕望時,
我都還是會懷念起...
他常常問我的...
...
...
好消息,壞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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